一、我国GEP核算进展
 
  大多数国家在发展社会经济的过程中,都曾出现过片面追求经济提升,而忽略生态环境的情况。尤其是在工业化的进程中,对煤、石油等化石燃料以及其他自然资源的不合理使用,造成了资源的过度消耗,并引起了一系列全球性环境问题。在此背景下,越来越多的专家学者意识到构建一个良好的生态体系的重要性。从詹姆斯·托宾和威廉·诺德豪斯提出净经济福利指标,强调在计算GDP时要扣除掉经济行为带来的环境成本,到《京都议定书》中提出引入市场机制解决碳排放问题,各国专家学者针对如何对生态环境的经济价值进行量化、如何实现经济和环境的共同发展进行了各类探索。
 
  我国明确提出要把生态效益纳入经济社会发展评价体系后,建立一个方法、指标统一的科学评估核算体系即成为相关研究领域的一大重点。在国家大力倡导生态文明建设的引领下,2013年,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与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共同提出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ross Ecosystem Product, GEP)的概念,即指生态系统为人类提供的最终产品和服务的价值总和。它能够代表生态系统的生态损益,可以量化生态系统服务的提供能力。
 
  到2020年,青海、贵州、海南、浙江、内蒙等省(自治区、直辖市),深圳、丽水、抚州、甘孜、普洱、兴安盟等23个市(州、盟)以及阿尔山、开化、赤水等100多个县(市、区)已展开了GEP核算试点工作。
 
  通过对地方出台的GEP核算技术规范文件以及GEP核算体系研究文献进行整理,可以归纳出:各地区主要是基于生态系统产品与服务表现形态以及功能的不同进行分类。从体系框架上来看,大致分类都可被归纳为物质产品、调节服务和文化服务三大类。 但由于不同地区生态系统的特点不同、产业结构及发展程度不同,核算科目、分类情况有不同程度上的差异。例如以市区为主体的深圳,在制定评估指标体系时,特别考虑到生态系统对当地房屋交易的影响。在物种资源丰富的云南,自然生态系统对物种多样性起到的保护作用被纳入到核算范围。厦门市发布的GEP统计核算技术导则中,GEP实物量核算则是从陆地生态系统价值和海洋生态系统价值两个方面进行梳理。
 
  这种地区间的差异性也造成了各地区核算出的GEP在科目构成的比例上差别较大。通过已有的GEP核算数据显示,森林覆盖率超过80%的丽水市,作为“六江之源”,2018年GEP为5024.47亿元。其中生态调节服务产品和生态文化服务产品分别占其GEP总值的62.66%和34.53%,物质服务占比仅2.81%。同年,厦门市GEP为1994.18亿元。但与丽水市的GEP构成不同,厦门市GEP中生态文化服务产品占比最高,与旅游业相关的休憩服务比重则达到了总体的85.11%。
 
  二、从付费角度看“GEP”中的经济价值
 
  从国家出台的《生态系统评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核算技术规范》中对GEP的核算方法的阐述可以看出,目前生态产品与服务的价值主要是通过市场价值法、替代成本法和外溢效益核算法三种方法来计算。一是市场价格法,即由于生态系统物质产品能够实现在市场的交易,存在相应市场价格,其价值可以通过有关模型较为直接的被核算出。二是替代成本法,即由于目前大部分生态调节服务尚未实现以产品的形式被交易,属于公共性生态产品,相关价值量只能通过计算利用人力技术等实现相同调节效果所需要的成本来间接估算。三是外溢效益核算法,主要是针对生态系统的文化服务功能所涉及的两个科目,即休闲旅游和景观价值,通过计算受生态环境直接影响的旅游业盈收以及土地、住房价格来间接核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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